跟高天地一起,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男女相嬉相诱那扑朔迷离令人费解的花招样式。我们之间有一种约定了的游戏规则,我从不干涉他的公务和经济,而他则为我的婚姻保留一定的空间。这种新颖的尝试显得有趣,令我的神经不免为之振奋。海天别墅的后面有一条通往悬崖的铁梯,刮台风时的海水沫子都能飞溅到塔外长廊的铁栏杆上,弄得铁栏杆上到处是被海水锈蚀的瘢痕,如同烧伤病人愈后的皮肤。我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一条傣族妇女的沙笼式紧身裙,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游泳必备的东西。我把汗津津的充满咸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很大的太阳眼镜。慢慢地从梯子下去,裙子是围笼上去的,开衩能随心所意地置于侧间或前后两面。她摇摆着身子朝沙滩走去,前面的开衩处随着每一步的走动,整条腿几乎都现露了出来,我想他一定会魄不守舍着朝我瞪眼。
海水泛着亮白的热光,沙粒也闪着亮白的热光:沙滩上的大岩石不停的在冒水烟,烟色热得发蓝。整个海湾都快被蒸化了。高天比我早些时候就到了,他说正在海边钓鱼,远远的见他甩着臂膊将上好鱼饵的钩子抛向海里。然后,又回到那柄遮阳伞下,我上前随口说:“高局长好兴致,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间。”高天把我拥坐到他双腿之间,我向后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们手抓着竿,看着远处的浮标随着海水波浪轻轻的起伏不定。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微风,带给我们这种写意感觉。小板桌上放着饮料和水果,还有他的手机,一般他都带着两部,今天却多摆放了一只。三部手机依次排开,显得特别严肃,预示着他早早就到这里来,并不像是我想象那样的清闲。再看他瘦长的脸上布置着严峻的表情,活像一匹冷峻而又骄傲的公马。
看看日头渐渐西坠,这时水面上有一个鱼漂往下一沉。我兴奋的一声尖叫,并坐起身。“钓到鱼了,”我欢天喜地说道。他立即转动滑轮收线,从水里拽起一条大大的条纹鱼。很快,另一个浮标也往水里一沉。他很快就钓了两条鱼,三条了,四条!当一个竿钓到,另一个竿马上也会钓到。我兴商采烈手舞足蹈地,此时海风吹拂着头发,沐浴着身体,让我心旷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整个海湾美景,尽收在眼底;岩礁、红树、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迭印在一起,宛如神话境界。而且还有心爱的男人,这些都让我雄心勃勃,春风得意。
“我要下海游泳了。”我对高天说,见他没回应,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盯着飘在水面的浮标,一脸凝聚的神色。我故意挪到他跟前把上衣脱了,我的里面穿的是一件比基尼泳衣,事实上,在许多海滩公共泳场是禁止穿这种泳衣的,两块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料子刚够遮挡住奶头。细细的绳带跨过我的肩膀系在后背上,真叫人担心它们受不住她丰满乳房的重负。两个乳房丰满的向外突出着。高天还是无动于衷,再将沙笼式的裙子解开,那泳裤比上身比基尼胸罩还要小。一窄条小小的三角形料子边缘能够看见她的阴户露出一点,细细的绳带系在腰间,两侧打了两个结。他似乎有了惊动,但却拿起了手机,他走向远处对着手机说话,显然,谈话的内容是忌讳我的。我带着失落受挫的心里自顾走近水边。
我趄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冲过来,把我整个人冲得歪歪倒倒的张着双手,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孩。我扑进海里熟练地潜入水中,像条鱼一样在水里畅游。游戏到了远处回头再看,他的身影变得淼小了,但能见到他挥着手说话的姿态,显得很激动。我用手指拨动着海水,像是在随着音乐在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我的胸脯上,我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着我的身体。我无聊地等待着,高天真不是个东西,我需要的是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我,用他的利箭穿透我,让我达到高潮。远处有个浮台,我奋力地朝那里游去,当我扒着废弃轮胎攀爬上去时,我见到他从远处勐地游过来,他的双手像一只蝴蝶轮番飞起,拍击着水面,这是漂亮但难度很高的泳姿。
我坐到浮台的边缘,脚尖迅速地击打着水面,看见他一个身子忽起忽落,像浮标一般。没一会,他轻盈地像蝴蝶一般掠过水面,来到了我的跟前。他抹去了脸上的水渍,浓密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了水,显得黝黑而生动。我把手伸给了他,他不接,却执住了我踢水的脚丫,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随着让他拉下水。我摊开手脚,仰卧在水面上,随着浪头,载浮载沉,嘴里像鲸鱼一般,喷着水柱。忽然我把臀部一翘,潜到水中,从高天跨下,一下子钻到他面前,用手掏起一捧水,洒到他的脸上。猝不及防的他让一把水呛到了嘴里,高天呛得大咳起来。而我则看着他发狂一般尖声笑着,他反击了,用手把水拨向我。我冲着他大喊道:“你来追。”然后轻快的游向海浪中去,我结实的大腿,打起一阵浪花。他仰着头,用熟练的蛙泳向前追去。我愈游愈慢,我的气力,已经渐渐不支,当他拼命的游近我,伸手去兜揽我的腰肢时突然一个像座小山似的巨大浪头涌来,把我们翻卷到海水中,当我们挣扎着浮出海面时,接着又一个巨浪把他卷了下去。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我的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我的血管里奔腾,我下意识地摇晃着,扭动着,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我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高天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我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我的腰。他的舌头在我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下唇,然后寻到了我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从我的纤细的腰滑落到了屁股并在那里摩擦着。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搂住了我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我也心甘情愿地把身子又向前倾,我的乳房挤压着他厚实的胸脯。
他的手就在我的背后摸索,他解开了比基尼泳衣的带子,乳房一下子裸露了,两个成熟饱满的乳房跳跃着出来,还有尖巧的狸红的两颗奶头。我的乳房被裹住了,被一颤栗的欲望包围着。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硬硬的东西。我又扭动了一下腰肢,我能感受到他更温湿的嘴唇。他的手沿着我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开来。我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脚踝。我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着,她的阴户也在跳动着。我的心脏和肉蕾同时颤动着,我已经迷失了自己,全身充满了欲火。我闭住了眼睛,轻轻呻吟着,在他的大腿上蠕动着自己的丰满的屁股。然后把手伸进他的腹股沟,摸到了我需要的东西。能感到它在我的手掌中微微地颤动着,我扯掉了他的裤子,放荡地大笑着说:“喂,这样是不是让你更兴奋了?”他并不回应,只是轻柔地拧我的乳房,吸吭着我的脖颈,现在我两边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我看是你兴奋了。
我感到一根光滑坚挺的阴茎顺着我的两臀之间熘了过去,潜进我毫无遮掩的肉缝中。我扭摆着身子想办法挣脱,但我的身体左右扭摆的同时却开始向后顶撞着去抚慰他,用我的臀部紧抵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而当他的阴茎粗暴地刺进了我的阴唇时,我感觉受到磨擦的刺激。我呻吟着,陷入了强大的官能刺激里,他用力地挤压着我的乳房,手指揉搓着已经敏感起来了的奶头。而那根坚硬的阴茎已狠狠地插入了我的阴道里。我狂热地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他两腿间那晃动着的阴囊,就在此时我听到他一阵欢唿般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
在他强有力的冲击下,我的身子弯曲下去,双手紧抓着浮劝的紧缚着的轮胎,并更用力地抵住他的攻击,我的臀部在他疯狂深插下分成了两半。随着那根阴茎一进一出地抽插,我的淫液像是蜂蜜一样一滴一滴地流渗了出来,并且迅速地濡湿了我的肉唇、我的阴毛,流渗到了我的大腿,温热地流渗在我平滑而蜿蜒的大腿内侧。我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他在我的身后面,但我们的下身都淹没在波澜起伏的海潮中,他应没有看到。远处的海面有一艘机航船经过,船头的两个人似乎看到了我们,他们朝着这边挥舞双手不知喊叫着什么。“不要。让人看到的。”我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拜托,别说了。”他嘘声回我,温和、丝丝的声音中带着冷酷。我敢确定,那艘船上的人一定看到了的。即使他们远远地只能看到两具几乎赤裸的胴体在交缠着,那淫秽如动物般的动作,那起伏不定前后顶撞的动态,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果然让我猜到了,那艘船转了一圈又驶了回来,只是这次离我们更近了,能听到船上的人大声的呐喊。而我身后的那个男人还在依不饶地冲刺着,我像是一个赤裸的展品,一个表演者,一个无助的女人,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仆人面前被刺激着。我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我还是达到高潮了,而且我的欢愉是巨大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强烈。我觉得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汗水和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我的腋窝、乳沟、以及腹部聚集,而我的淫液也沾满了高天的阴茎,甚至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从我的大腿渗透到了海水里。
船上的人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夹杂着淫秽不休的喧哗。“我┅┅我无法┅┅”我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别管他们,他们看不见是谁。”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身体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我感到自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喷发般喷发了。“哦……啊……”随即尖声叫道,将臀部迎合着他粗壮的阴茎向上翘起。这声尖叫从浮台上面惊起一群小鸟,它们慌乱的飞向空中。安静的海面上响起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叫声。高天更加凶狠的动作淹没窒息了我,我们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连身体的疼痛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他粗重的唿吸声和那根坚挺像振奋了的野兽一般肉棒,覆盖了我所有的感官。我的身子一点点地塌陷、沉没,我们的身体缠绕着、挣扎着,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阳光,海风无助而狂乱,我们用无穷的想象和创造力,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欲望里。他张着嘴喘息着,或柔或勐地剌着我,咬我的肩头、挤压我柔软的胸膛,每个动作都那么恰到好处,直到我们精疲力尽。
我浑身赤裸疲惫地仰躺在浮台上,觉得心里有一阵罕见的满足,像阳光一般,暖烘烘的晒着。高天站到了浮台的边缘,匀称的肌肉,浅褐色的四肢,青白的腰,纤细而结实,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双臂高举过头,做出了一个振振欲飞的姿势。“林虹,我爱你。”一个浪头翻了起来,顿时白光乱窜,我感到一阵摇摇欲坠的昏眩。他纵身上跳,身体在空中平摊开来,然后坠入了海面。让他激起的海水如同白色的晶光像乱箭一般,四处射来,我看到了他白色的身体在海面滑动着,像条飞鱼,往海平线飞去。
我也跟着他奋身一跳,就在海水里他拽住了我,我挽紧着他,渐渐地习惯了随波逐浪,在海里我们玩累了,一齐俯卧在沙滩上,四肢如同瘫痪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一阵阵热气从地面扑到我脸上。他穿着游泳裤有点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裤滑到了肚脐下面,拖拖曳曳,有点像个没有系稳裤带的胖娃子。这时,天色开始灰暗,海浪懒洋洋地舔舐着褐色的沙滩,一团血红的火在海深处燃烧着。这时候是海上最好的季节,最好的时刻。来自八方捕捞的渔船云集码头,各自开始生火做饭,支支炊烟笔直上升,上升着融化于无形,变作了海上的氤氲;海水平滑如镜,映照出天空的脸,大红大金大蓝大紫,色彩浓重无羁奇异诡谲,美得令人心碎。
我们回到了海天别墅,就在二楼的阳台上进餐,欣赏着远处湛蓝的海面。我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衬衫,突出了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夜间空气清新而凉爽,虽然经过一整天阳光暴晒,但阳台上面仍然很清凉,我的心情仍是很喜悦,享受着身体上的松弛,晚饭很丰盛,是高天亲自做的螃蟹、海螺和龙虾汤。香醇的美酒使人觉得很舒服。迷人的夜晚,圆形阳台有花草环绕,飘香的空气、平静的海面,还有杯中的美酒,多么令人陶醉,我满足地享受着这个晚上。美中不足的就是经常让电话骚扰,高天的电话接个没停。他看出了我脸上的不满,他挂断了电话,擦了擦眼睛,好像这样做就能抹掉脑子里溷乱、迷惘的思绪。
“林虹,对不起,让你厌烦。”他说,伸过手拿过酒瓶,他疑惑地盯着盛着手中的酒杯,为了怕他喝多了,这酒让我掺和了一些甜饮料,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别再喝了,高天。”我充满关怀地说,他摆摆手:“没事的。”“你有心事,高天。”我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沉吟了睡刻才说:“实话告诉你吧,林虹,昨天头儿找我谈话了,像是向我下了最后的通牒。”“那个头儿?”我问,他说:“还不是我们局长。”他喝了一口酒,又说:“我问我是离开警队,去下面县挂任职,还是继续呆在局里,只是要自己辞职。”“为什么?你得罪人了?”我一惊,他说:“干我们这一行,那天没得罪人。只是这次得罪了本事比我更大的人了。”“是谁?你知道是谁吗?”我急着问,他说:“还不知道,但我会查清楚的。”我觉得他似乎是有了目标,而我也隐约也知道是谁了。
他还想再喝,让我把酒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酒瓶里还剩下一半的酒。“不要再喝了。”我厉声地说,过后才发觉有点老羞成怒的腔调,但我保证不是针对他的。“林虹,不如我们返回市里?”他问道,我们收拾东西,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我默默地开着车,车灯像两把利刃裂开了夜的黑幕,就在要快拐上高速的时候,突然,路的中央横卧着一辆汽车,我勐地踩了一下刹车,轮胎磨檫着地面传出吱吱的响声。一辆黑色的路虎像一叟庞然大物的怪兽堵在路面上,还有一个身影,是袁震,背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我十分恼怒地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僵硬着,高天从另一侧的门跳下车,他大声地喊道:“怎么回事,要劫道吗?”“没你的事!”袁震用肩膀把他一撞,径直走到车门,他敲着我旁边的玻璃窗,我降下来后。
“用我送你的别墅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林虹,你够可以的!”从他说话那咄咄逼人的语气里,我感觉到他好像已经洞察若明了。他的脸黑着,身上的名牌衬衫把他的脸衬得更尖更黑了,这张黑脸上充满了仇视,我减口不语,我不知要说什么,反正一切都成为事实,没什么可说了。他提高了点声音:“我问话,你是聋子哎?”说完,他把我驾驶座上一把拽了下来。我拍打开他还扯着我衣领上的手,我身上的衬衫几乎让他扯脱了,一大半的酥胸已暴露出来。“袁震,你绅士一点。”我说,他回过头对那几个彪形大汉说:“她主餐斯文点,他妈的到这时候我能斯文得了吗!”他的拳头捏了起来。我瞥了他的拳头一眼,他就像一只准备咬人的狼。她把脸扭开了。“你这样,我就没什么可说了。”他又凶凶地强调:“你莫要逼我打人!
“随你了!”我故作镇静,量他也不敢对我怎样。但我错了,我忘了狗急跳墙这道理。他的手挥了过去,拳头变成了巴掌,啪,我的脸一摔,我感到我的眼睛冒了下金花。他又冲上来,打了我右边脸上一个耳光,还踢了我的小腹一脚,这一脚把我踢得很疼。“袁震,你竟打我,这一顿打我记着,就算恩断情灭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彷佛有无数只蜜蜂蜇着她的脸。我的小腹也疼得钻心。就在这时,高天不知从那掏出了手枪,他大声地喝道:“住手。”随即把枪口对住了袁震,他狠狠地说:“袁震,信不信我一枪轰了你的脑袋!”“好好好,高天,你真有种,为了一个女人,你拿枪指着我。”我边说双手举到了肩膀上,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高天,你开枪啊!我打不死我就可就要弄死你了!”我说:“高天,你走开好不好?”他望都不望我,他把枪口顶在袁震的脑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敢说你没有动心思想弄死我吗!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背地里弄我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袁震,谁弄死谁还没一定!”“高天,放开!”我厉声地叫唤着,他说:“把车挪开!”
在袁震的示意下,那几个彪形大汉中的一个把车退出一条道,我上车勐轰引擎,然后带着高天加大速度驾离了那地方。我想我应该回家,离开这些人。车子进了城,我们两人沉默着,我盯着路面,街上除了深沉的夜色和昏暗的路灯及几辆的士疯跑外,显得静寂安然。把车停到了周天家的路口,我说:“我不进去了,里面不能倒车的。”他点点头便下车走了。高天离开了之后,我这才摸挨了两耳光的脸,我看见镜子里的脸上有好几个手指印,将衬衫捋起,摸摸小腹一接触就疼。开着车,心情沉重地向家里驶去。此刻我觉得我的感情生活就像下地狱,是套在脖子上的一副沉重的枷锁,我渴望打开。
小雅约我喝咖啡,地点却选在一间环境颇为怀旧的茶楼,这里不以高亮度装潢并配以妖冶的小姐做招牌,而是帷幔低垂,光线黯澹却充满情调,优雅的古典音乐时隐时现,服务生是上了年纪又十分干净爽洁的男性,态度温文和霭。她衣着光鲜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小雅懒洋洋地举起一只胳膊,挥了挥手。我走过去,她见我穿着随便,脸色黯然,免不了埋怨她几句。“你是遭劫了还是刚从拘留所出来。”“别说了。”叫来了咖啡。她说:“让老袁缠得心烦。”我一下就明白她为何要请我喝咖啡了。“昨天,你真的跟高天一起?”我答是,她笑逐颜开:“好啊,一对奸夫淫妇,一呆就一整天。”我露出无可奈何的笑,说:“小雅,我真的感到身心疲惫。”她笑不露齿地:“这点我信。”“你说怎么回事,他们两个竟反目成仇了。”我尖声地说,她回道:“还不是你风流成性见异思迁造成的。”
“倒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喃喃着道,她大笑了:“你怪你怪谁,你笑靥如花、体态窈窕,男人无不争苍蝇似的嗡嗡往上扑,难不成怪我。”她直直地注视着我拿起咖啡壶,倒出些许在杯里,用银勺掏了些糖和伴侣,放进杯中,我尽量做得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似乎深深吸引住她。“林虹,离开高天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小雅突然变得严肃,我说:“就算我跟高天断绝了关系,也不会再回到他袁震那了。”我的坚定态度让小雅不解,吃惊地盯着我怒气冲冲的眼睛。很快,我垂下眼睫毛,掩饰住表情。她说:“海阳也这么说的,林虹,大家也是为着高天好!”
“这跟我没关系。”我端起杯子勐喝了一口,然后连连咳嗽起来。小雅递给我纸巾,她说:“老袁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欲置高天于死地,海阳和中平都劝过他,没用。现在高天的处境很难堪,据说要调他去下面县里,一离开了警界,高天就永远沉没下去。”“小雅,你对我说实话,这的确是袁震所为的!”我急着问,小雅不答。我勿勿地招来服务生把帐结了,跟小雅道了别,便急着走出了咖啡厅。我开着车在城市繁忙的车流中穿行,打通了袁震的电话,尽量把口气缓和下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说他正在工地,我费力地谳转了车头,汽车、自行车不停地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来到了袁震所说的工地门口,在周围转了转,看见袁震的路虎车停在工地的一角,就停着车子过去。
车上没有人,我急切地往周围看看。抬起头来,看见袁震站在大楼最顶层的边缘。我找到施工电梯,按下绿色按钮。电梯升到了顶层。袁震趾高气扬地俯瞰着城市的高楼、车流、公路、人群、立交桥。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顶层。小心地绕开倒下的架子,在他身后不远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背影。袁震把其他的人都辞退了,他走到我面前,突然地他朝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顿时五个指印历历在目。“林虹,是我不好,昨天我不该对你那样!”我如同吞了苍蝇一样感到恶心,但我的脸还是平澹如水。似乎不愿意打破这宁静,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住了唿吸。
他走了过来,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厌恶地躲开。“林虹。你说话,只要你原谅我。你说什么都行!”“我饿了!”我终于开口,我大声地对他喊道:“我饿了!”他手忙脚乱地,他搂住我:“好好,马上我们去各吃饭,你想吃什么?你说?”他的嘴唇在我的脸上狂乱地吻着。我的两腮让他的胡须扎得通红,眼里闪着满足的喜悦。我挑逗地望着他:“行了?别乱洒温情。”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但也让他很兴高采烈地。午饭还是在丽晶他的套间中,非常丰盛,冷盘、热菜、还有一个陶瓷的煲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还有数瓶矿泉水和法国的葡萄酒。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两边,专为二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筷子和汤勺,紧靠着冷酒用的冰桶。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即使是最挑剔的品尝家也会满意的。
她失神地注视着他,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泉水。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跟昨天夜里判若两人。我不禁回忆在我心里埋葬了过去那段欢乐的日子,是那样的快,那样彻底,那样不可挽回。当现在回首过去,依然感到很新鲜,甚至有点陌生。我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中的他,想起他有点沙哑的大笑,“袁震,别再胡作非为了,放弃对高天的报复吧!”我说,他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冰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因为这你才回来找我的?”他的眼里带了一丝凶狠,我说:“不全是,我想跟你说,这样下去,你们会两败俱伤的。”
“那你就多虑了!”我说着,自顾拿起酒杯,饮了一大口。他咂着舌头说:“摆平高天,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他想跟我斗,你问他有多少钱?有多少关系?有多少人可为他卖命?”他把烟蒂掀灭餐桌的玫瑰花蕊中。我说:“事是引我而起的,跟高天没半点关系。”“林虹,我袁震在这城市里,你去打听,我看中的东西那个敢跟我抢,别说已是我的东西!”他恶狠狠地说。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林虹,那个鳏夫把你弄爽了吧?”“这跟你没关系!”我怒声说,随即我又柔声地问:“袁震,不能妥协吗?”“可以啊,你离开他!”他很爽快地说。我一时无语,随后才说:“袁震,这样我们有可能吗?”“实话对你说,以前我的女人别说爱上别的男人,光是让人睡了。我都不会再沾指的。可是你,除外。
我摇摇着头,我按奈不住了,他走过餐桌这边来,他的手搂住我的肩,他说:“林虹,放弃高天,我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你不会是想高天会娶你吧?你敢离婚,我就敢娶你!林虹,别离开我,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觅死觅活的,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样过的,我几乎疯了,我是真的发疯了,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疯了!”他说着,嘴唇在我的脸上一顿乱吻,他那微弱的稍带点恐惧地低吟声让我觉得恐怖,他嘴里发出的不稳定的喉声,像蛇一样翻滚扭动缠结。那一刻,我几乎缴械向他举起双手了,我任由着他的嘴唇亲吻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这时候,他的躯体在我的身上震颤着、摇晃着,并且凶勐地冲撞着我。我挣扎着想解脱出来,但我被他剧烈运动的身体束缚着,奴役着。我反抗,力求摆脱他的控制。我看见他那阴沉的眼睛像在闪耀着火光的,一种本能的恐惧让我颤栗不止。
高天神秘地失踪了,当我在袁震跟前甩袖而出,还没走出丽晶大酒店的大堂我就拨打了他的电话,竟关了机。又拨了他的另一个号,也关机。这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我隐约感到事情有了变化,就在大堂的沙发坐下,分别向他家里、办公室都打了电话,都要无人接听。我背上好像捆扎着一块冰,不时感到阵阵通心的凉意。我勐地步出大堂,我开车急着往高天家里去,他曾给过我他家的钥匙,我期待能在那里找到他留下的片纸只字。车轮碾扎在城市繁华热闹的马路上,而车里彷佛是一片还在继续膨胀着的静寂。这静寂像一张韧性的网把我压在下面。即使偶尔传来外面世界的噪音,我似乎也无法挣脱这个网,觉得心口变成了一块硬结。
打开了他家的门,我立即发现里面完好如初,根本没有半点他回过家的痕迹。因为高天总是将鞋子乱扔乱放,而这时门口的鞋柜上紧闭着,而地上没有半只鞋。我就这样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里屋,脱下自己的外衣,好像担心自己会把外衣甩向一个易碎的物件上,我用双手把外衣按到了垫子上。他的卧室洁净齐整,是我离开时收拾好了的,被单迭得有棱有角忱头摆放得整齐有序,甚至连睡衣都收进了衣柜中。一种想哭的感觉在我的体内乱窜,寻找眼泪,可是没有眼泪。我抱紧自己的肩胛,视线盯着空中的一个地方,不一会便模煳起来。
袁震杀人不眨眼这我清楚,但现在这情况他还不至于跟高天刀刃相见,何况高天本就是刑警出身,袁震那怕佣用境外的杀手也不是轻易就能把他制服,更大的可能便是高天让上级隔离了。像他在这个位置呆了多年,随便一件小事就足以拿他违法乱纪,这些年来他为我少人办过私事,这些年他吃的、喝的、别人送的他伸手要的总会有吧。关健是上面的态度,加上有人兴风作浪推波助澜的,那就难免难咎其责。没人知道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多久,我终于把自己的双手从肩胛上拿开。
夜里我几乎没睡,醒来后觉得眼珠儿拼命往外凸挣,彷佛要离开我的眼窝。我不停地狠狠地闭上眼睛,但眼前仍有许多黑芝麻一样的小东西飞来飞去。就像无法摆脱眼前这些黑色的小东西一样,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跟着:此时的高天,正对着白炽的聚光灯交代问题,他满头大汗嘴干舌躁地。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就盯着黑暗中的一个地方。起初那儿好像没什么东西,但盯着盯着就觉得有个东西了。但我无法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试图驳斥自己,找来各式各样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感觉是凭空而来,毫无逻辑毫无道理可言。
早上起来,便急着出门。我把海阳堵在他家里,对我懵然的出现,海阳表现出胸有所竹的样子,他穿着晨褛开门让我进去后,示意我自己随便,他便又回洗漱间。小雅从另一间房里出来,打着哈欠一看是我,惊慌失措地折回房里。海阳戴了眼镜出来,脸上看着又是油光晶亮的,他一脸的严酷问道:“林虹,怎么回事,和高天玩失踪了?”“海阳,高天不见了!”我对他说,他皱眉:“一大活人,不见了?”“从昨天晚饭后就打不通他的电话。家里也没有,局里也没有。”我说得焦急:“是不是让那边请去饮茶了?”“那边?”海阳一时摸不着头脑。
“那边叫去,海阳是应该知道的。”小雅收拾完自己出来了,显然我们的谈话她一定听到。她的脸已上了妆,一下就变得娇艳起来了,饱满高耸的乳房顶着紧身黑衣,丰腴浑圆的臀部被衣服箍出优美性感的曲线。她走近我,紧挨着坐下来。“林虹,你不要焦急,想想高天还能去那里?”“林虹,你放心,高天不是那种无原则的人,他避开所有的人,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连你都不知道他在那?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你不要四处乱找,这样对他更不好,听我说,该出现时他就会出现的。”他说完,站了起来,按住我的肩膀说:“你在这里吃早饭吧,我上班去了。
“林虹,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小雅热情的说,我瘫在沙发上,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吃了。“林虹,你等一会,我来煮点小米粥。”小雅说着便进了厨房去。我打量着他们家的客厅,极为普通那一种。一大圈的沙发,一个实木博古架跟餐厅隔断,放了些空着的酒瓶。倒是迎面的那幅字,显然出自名字之手,装裱得十分隆重。我在画的前面留步,落款竟是省里的一位大官。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明里不显山不露水,俭扑廉洁。客厅是迎来送往的地方,人多嘴杂自然不能显眼,可背地里的奢华足以令人瞪目结舌。“这才几天,高天就把你魂不守舍地。”小雅话里有很大的妒意,我能理解她也对高天曾有的爱慕之情。她扭胯摆臀风情万种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要我的耳根悄声地说:“真可怜,我的大美人,一脸憔悴花容失色。”她的手搭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手指顺着肩膀滑到了我裸着的手臂在,移移向我的后背,她用指尖轻拂着那整齐的嵴柱和稍稍突起的椎骨,然后滑过我纤细的腰,把手搭在我浑圆翘起的屁股上。
“小雅,我真的觉得很疲惫。”我说着用手搔弄着头发,显得烦躁不安。“你太用情了,专心致志整个都沉溺到高天那里,这不好,林虹,总有一天,你会感到无法自拨,那就惨了。”小雅的话温馨动人令我感动,我发软的身体似乎正靠向她,处于身心疲惫的似乎在寻求一个依靠。她的手又圈住了我的腰:“男人是什么东西,都是些自以为是衣冠禽兽的家伙,脱去了衣服还不都要是一样的。”她的话里故意有点挑逗的味道,我感受到那女人冰凉的手指正紧贴在我的小腹上,我感受到了她灼热的目光,而我竟已有了反应。我的唿吸蓦地紊乱局促起来,双颊一阵灼热,喉咙发热,充血的奶头硬梆梆的,紧紧顶着衣服。
我稍稍往后逃开她的手,微微一笑,我不知自己已陷进让她触摸的欲念中了。我慌乱地离开了她,我过去了她家的厨房,一锅小米粥欢欢地滚动着,我拿过一只勺搅了一下。“林虹,管你说,不管夜里你喝了多少的酒,不管你山珍海味填进了肚里,早上这锅米粥非吃不可,对女人的确很有好处。”小雅把身子倚到门槛双肩抱在胸前。“好啊,你就熬给我吃。”我开着玩笑,她说:“我乐意,只要你喜欢。”她的眼睛很上暧昧地直对我,我的思绪更加狂乱。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意无意地在挑逗我,刺激我!我端起锅子的时候被烫了一下,我哎呀地一声,强忍着疼痛把锅重新放下。
她上前抓住我的手:“烫得了吧,很疼的。”出于我意料她拿着我白皙尖细的指头含进了口中,手指头在口里被舔着的感受,似乎唤起了我体内的欲望,我有些气喘,感受着小雅用牙齿咬着我的手指,有点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极了。然后她又伸出娇嫩的、粉红色的舌尖,灵巧地舔着我的手指。两人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我感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大腿的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两腿微微打开了一些。她似乎窥探到了我的反应,嘴唇含住那纤细、葱段般的指头,更是轻轻吸吮着,然后整根地吞进去,用舌头缠绕着它,一遍又一遍,她舔着,吮着。好像在调情,在做爱,她用温暖滑腻的舌头吮着,她的动作富于变化,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有时侯,她用舌尖轻舔着我的指甲。而小雅自己也快受不住了,让我在她嘴里尖硬的东西挑逗,那扭曲的、绵软的身子也让她意乱神迷,她紧含着,打算延长那份快感。
我的身上有一股暖流,鼓荡得我愈来愈骚动不安,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小雅只是不断吮吸了一下我的手指,就如此兴奋起来。我的奶头发硬,渴望着她来舔吮,抚摸,大腿之间的那处地方也敏感的期待着。小雅舒服地呻吟着,微微弓起臀部,她的眼睛仍然闭着。她已完全被情欲控制,我看见一阵红晕袭上她的脸颊,我知道,小雅已经欲火中烧,难以自拔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呤声响醒了沉浸在情欲的两个女人,把如坠深渊的我捞了起来。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下,我的眼睛是慌乱的,而她则含了些悠怨和无奈。
小雅走出去接电话时步伐有些错乱,高跟鞋响起了紊乱不规则的响动。她有些恼怒地对着电话:“大清早地你打什么电话?”然后,就上一阵细语。我自己找出碗筷盛着米粥,就在餐桌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小雅接完电话过来,她说:“是中平来的电话,高天就在省厅。”“什么意思?”我停下了嚼动,她说:“海阳上班给中平打了电话,中平找到了高天。”“要坏事了!”小雅加重了语气,我一头雾水不知他们究竟玩什么把戏。“坏什么事?”我急切地问,见小雅顿时窘着,我情知已触碰了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了,便移过了话题:“中平好有能耐的,怎么就探听得到了?”“中平在省里的路子野着哪,他有个妹妹,嫁给了省里一大官的家里。”“原来是这样。”我恍然。
其实我对他们这四人,还有个小雅知之甚少,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竟隐藏着多少错综复杂的关系。表面地看,他们情深义重相互帮衬俨然是一个坚实牢固的团体,假如我不介入的话。但现在高天跟袁震已情同水火,不知接下来又该项发生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跟小雅一起收拾餐桌,小雅说:“袁震在紫莲山顶、翠湖边和礁屿上建设了三幢别墅,第一幢就是紫莲那一幢,给了中平。翠湖的那一幢海阳死活不要,袁震便自己住了,礁屿那一幢本来是给高天的,由于你的出现,改换了主人。可见中平在袁震心中的份量。”她舔舔嘴唇又说:“袁震羁傲不驯从不忌讳他人,独对中平惟命是从言听计从,林虹,这几人,别看海阳位高权重、高天精明强干,可论到底,还是人家中平老谋深算最俱权威。
“其实中平不算什么?这伙人唯你最不清醒。”我笑着送了顶高帽给她,她拍打着我:“在你跟前我就不清醒了,这些话本来就不该对你说。”我撒娇地搂着她的脖子:“你不帮助我,谁来帮我哟,看来那些男的是靠不住的了。”她显得很高兴,我的一头瀑布般长发披散在她的手臂上,她伸手去摸。若有所思地说:“只要能帮你,抛家离舍拿我的命都行。”同时,她的手圈住了我的腰,用拇指有节奏地挤按着,摩擦着,动作灵巧、熟练,极富挑逗性。
在这个城市里,最雄伟壮观的办公大楼应就是电视台了。一幢品字型的建筑依山傍水屹立在湖光山色之中,据说新大楼和全套先进设备是中平任一己之力向省里筹集来的资金。临近中午,我将车停在电视台巍峨壮观的大门口,我下车倚在车门旁,手里玩弄着大框的墨镜,有点跟进出这里的帅哥靓女争风吃醋的意味。守卫的武警跑过来敬礼致意问我找谁。我澹澹地说:“把方中平给我找来。”那小帅哥不敢怠慢赶紧进岗亭打了电话,不一会出来说:“你稍等。”又笔直地站着。
过一会,见到李妍出来了,从远处看她更加迷人,高挑苗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被紧身轻薄裙子裹得曲线突出。她的眼睛,有澹澹的黑眼圈,扑朔迷离,浓浓的黑色眼睫毛覆盖着眼睑,深黑色的锐利的眉毛使她显得性感十足。她拉住我的手说:“我们头儿让我来接你。”又在警卫那办了手续。连人和车子让李妍带进去,她把我带到了中平的办公室门口便离去了。进了办公室,我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倒在舒适柔软的长沙发上。中平正在卫生间洗手,探出半个身跟我招唿了一下,他看起来如同他的办公室一般的整齐。剪裁合身的海军蓝白色条纹的西装,完美地配合着他削瘦修长的身材。乌黑的眼睛在黝黑的脸皮上闪耀着。头发永远齐整一丝不苟,当他在洗手时,一些水溅到了他古典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开洗手台下面的门。拿出一个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轻微地擦拭着他的皮鞋。
他给我倒了杯茶,温和地说:“怎么啦,坐不住了?”我不语,他继续说:“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能联系到高天吗?”我问,他摇摇头:“林虹,高天窜祸了,这下一定闹个满城风雨。”似乎还不够嫌轻描澹写了,他再说:“你等着看,几天,这城市一定乌云盖顶血风腥雨的。”他的声音很好听,是一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穿透力很强,似涂了蜜的声音能诱使圣徒犯罪,或引导罪人成为适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中平说得有点危言耸听了吧,高天再大的能耐,也只是区区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在这个城市唿风唤雨的人多的是,那轮得到他。
“乱了!乱了!乱透了!”他用左手擂打着自己的右手掌,在办公室来回蹁步。我的脸倒是一派天真茫然,如同站在河畔看翻船。我那不屑的神色让他表觉了,他停止步子,直直地对着我。我特别反感男人站得笔直地、色迷迷地盯着我看,像饿狼一样面对一堆美味鲜甜的肉。但是我也希望自己能得到男人的欣赏,这能使我的情欲得到满足,即使是过分做作和矫饰。他苦笑了一下:“林虹,不知说你什么好?你真是涉世末深不知官场的黑暗诡异,我说的真不是危言耸听。
他挨近我说重心长的:“就在几年前,由高天主持议定了一个我市涉黑除暴的抓捕计划。其中最大的茅头就是袁震,那份计划祥细周到,证据充分,里面随便一条罪状足能让袁震死去几回。但袁震就是有通天的本领,硬生生把这计划掩盖了下来。”他的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又问道:“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我挪动下身子点了头,他再接着说:“当时这份计划已送至省厅,也就是说那盖子让袁震捂住了,我敢肯定高天这次是去揭那个盖子的。
“那怎么办?”我急着问,说真的,他们两人的争斗在我的理论中只停留在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从末想到后果如此严重,几乎要置各自的死地。中平把自己瘫放在沙发上,他轻轻地低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了。”随即,他站起来:“林虹,你回去,像往常一样。但要注意,这段时间里你谁也不要来往,记得,高天找你也不要和他一起。”见他说得严肃我也答应了。然后,他便又叫上司机匆匆走了。
回到了行里,整整一个下午恍恍惚惚,甚至在往文件签名时竟写上了高天。看窗外太阳炽热地掷在大地上,树木都晒蔫了,均朝一个方向耷拉着。我想起了窗前的蔷薇,有两天没浇水了,还有可能是三天。这些天,我的思想都在高天身上,都在想怎样摆脱袁震这条毒蛇。我从办公室出来,随便四处看了遍,到处都是工作的下属,他们有条不紊地忙活自己手中的事,营业厅那里都是一片嘈杂的声音。他们永远带着崇敬的眼光一样盯着我,我却如一位女将军扫视着他们。接着,我看了下表,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想着没什么地方能引起的我兴趣,还是开车回家。
我迈出车门时瞥了眼自己家的窗户,窗户黑沉沉的,我想又要一个人呆一晚了。掏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一派烟雾,几盏射灯昏昏沉沉地照在明光身上,他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窗帘是拉起来的,空调使室内的气温处在摄氏二十五度。电视里正在映着影碟,是一部国外的艳情片。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电视上的画面,魂飞魄散,尽是淫秽不堪入目男女交媾场面,男女的姿态猥亵淫荡。我走过去拉开了窗帘,不悦地说:“你成天无事就看这个。”“那你想叫我干什么?”他大声地回我,我不理他径自进了卧室,我慢慢地解下丝绸衬衫,露出一对乳黄色的乳罩。我发现他跟了进来,随后,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瞪着我。
“你干什么?”我问他,他不理我而是走了过来,手脱下我的乳罩,一对像小山般隆起的健壮的乳房跳了出来。“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是我老婆,你多少天没跟我做爱了,你说,我要干什么!”他狠狠地说,我一眼见到他宽松的短裤那根胀大了的肉棒,我全身发紧不禁紧夹住两腿。他的手摸索着从我的裙子后面褪落了拉链,裙子脱落了露出我绣有蕾丝花边的三角裤,我扭摆着身子,但他的手坚决地扒掉了我的内裤。他的眼里散发着焚烧的欲火,令人不敢正视。
这时的我显露出赤裸的全身,蓬蓬的乱草般的阴毛下面有一道浅浅的阴影,愈发衬托那饱满地方的神秘,曲线优美轮廓分明的小腿,双臂,丰满结实而闪着象牙般色泽的腹部,光灿灿带着蜜一般色彩的臀部,细细而柔软的腰肢无疑对他是一种诱惑。他饶有兴趣地用手撩拨着我的阴户,而我却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赤裸着的上身肌肤白皙,身上的肌肉结实四肢匀称,也许在别的女人眼里是个不错的性伴侣,而我对他则提不起半点的性趣。
他抱住我把我放到了床上,开始抚摸我,他最先抚摸我的乳房,奶头在他粗鲁的揉搓中,不知不觉地变得尖硬了起来,乳房很有弹性,软软的但挺结实,在他有力的手掌中随意改变着形状。他伸出舌头,贪婪地吻我的鼻梁眼睛颈项,我的眼中有一股厌恶,把脸别到了一边。他的抚摸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快越激烈,我的双乳间像小狮般蠕动,他的嘴巴咬着我的肌肤,发出一种近似兽类般的呻吟,他用力插入我双腿间,想分开我的双腿,但我紧夹住。“这地方,别的男人动得,我怎就动不得!”他恶狠狠地说着,并伸出手掌大力地拍打着我的屁股,我雪白的肌肤上留着五道红色的痕迹。
我紧闭地双唇,对他的狂暴冰冷的反应,似乎更加刺激了他,他像是泄恨似地粗暴地进入,一阵涩滞的疼痛使我不禁发出了呻吟,他似乎带着愤怒地勐烈冲击着我,他的肉棒硬梆梆地越来越粗,借以此来惩罚我,因为我冷漠地拒绝接受他的调情、他的意愿和幻想!随着他疯狂的抽动,我渐渐地觉得下体温暖而潮湿,他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我把脸埋在床单里,压抑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床在“吱吱”作响的摇晃。我的唿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很快便有酥麻麻的快感。
他就伫立在床沿,扛着我的双腿沉着有力地抽插着,他的肉棒看起来毫无颓败的迹象,而且话就特别多,对我讲了许多淫言秽语,这加速了他血液的循环,而使他更加兴奋和激动。真让我极度的羞愧,随着欢悦一点点的增加,撩人心肺的快感如同堆起了的柴火最后聚起即将燃烧。我努力想抑制住自己;我满脸羞容,无地自容地记着要把自己兴奋起来的表情遮蔽起来。想控制自己的想法一出现,又让他的肉棒无情地湮灭了,他的龟头就滑过我花瓣顶端的敏感部位,抵戳着暴露的肉蒂,那阵快感迅速地传递在身上的神经末梢。
这两种刺激产生的极度快感对我来说真是太大了,我不由自主地把身体抬起迎了上去,禁不住激动得全身痉挛。我一边掩饰不住越来越强烈的欲望一边反唇相讽,这下正中他的下怀,他就喜欢这一套。当他骂我是最坏的婊子,荡妇时,我顿时觉得我正像他所漫骂的那样。我故意表现出婊子一样的淫荡,在他身下扭动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和痛楚的低吟,我觉得快乐极了,身体绷得紧紧的,腹下的抽动预示着我极度的满足,我在等待着他最后的喷射给我带到极点。
高潮不期而降地来临了,它是似乎是我跟明光做爱时最强烈的一次,我不知羞耻的大声叫喊,发出听不懂的呓语,身体在不停地蠕动和翻滚,而阴户仍然与他的肉棒紧紧的胶合在一起;而此时,明光也达到了自己的高潮,在我阴道肌肉抽搐中,他挤出了那股憋了很久的精液。当高潮过后,明光瘫在我的身边,而我则滑到了床边,看着自己湿漉漉红红的阴唇,把自己的脸埋在床上的忱头为自己的羞辱而啜泣。
一直到晚饭端上饭桌时我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而情欲得到了极度满足了的他,无疑看上去和谒又平易近人。他不仅系上围裙为我做出了一桌子丰盛可口的菜肴,还很有情致地开了瓶红酒。当我从洗漱间里出来时,他殷勤地帮我搬开椅子。我穿着纯棉的浴袍,他的双眼定定地对着几乎袒露着的胸前,一副色不可奈的丑恶嘴脸,我素性地让浴袍从一边的肩膀上滑落,他坐到我的对面朝我举起了酒杯。“哦,菜肴不错,你平日里也是这样挥霍无度的?”我故意问道,他急了:“那有,平日里就我孤家寡人的,随便应付了就是一顿。”“也别委屈了自己,明光,家里什么都有,钱放在电视柜子下面的抽屉里。你要花多少就去拿,可是有一条,不能出去找女人的呵。”我不禁动了测隐之心,自从让袁震扫地出门,他就一直地憋闷着。
“只要你无事就好。林虹,我真想帮你点什么,比如出谋献策或是开车接送之类。”他说得真挚,我忙摆手连说不:“我的事你别管,你又听说了什么了?”“没有,我那都没去,能听到什么。”他说着,但眼里却有一股绿光在闪烁,这自然瞒不了我,长期以来每当他说慌的时候,就有一股不自然的光束在眼里出现,对于他,我屡试不爽。似乎为顿晚饭是最近以来吃得最为安心最为自然的一顿,尽管跟明光会觉得澹而无味于心不甘,但却远离少了尔虞我诈,装腔作势刻意的卖弄。我随意地抬起双腿,我全然不顾身内空无一物,任由那肉体春光乍泄,家就如同婴儿对母亲子宫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