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对话中,权朝云知道楚江南不但武功高强,更是仪表堂堂,英伟不凡,看起来也不似其他的男人那般衣冠禽兽,至少她没有一见自己就露出龌龊淫亵的目光,也没有在得到自己之后,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身下。
楚江南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一个令人满意也是权朝云如今唯一的选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权朝云似乎是心甘情愿,可是楚江南却也从她眼中看出了幽怨。
有了浴桶的阻隔,楚江南的视线终于不能再直视那令人心颤的冰肌雪肤,丰乳肥臀,纤腰美腿,他深深吸来了口气,默运“素女玄心功”强压下心头火气,道:“权姑娘,你能和我聊几句吗?”
权朝云微微一怔,素手搭在胸前圆润的羞粉白嫩,却丝毫掩饰不住胸前诱人的曲线,这哪里是遮掩,完全是诱惑。
“楚公子想怎样,朝云无不叔遵从。”
权朝云看似顺从的回答听来却更是让男人遐想连篇,这勾人命的小妖精?
楚江南终于从权朝云的身上移开了目光,他这样做不是因为他是正人君子,恰恰相反,他是彻彻底底的色狼,如果再看下去,指不定就要仰天长嚎,化身为狼了。
他沉凝片刻,眼瞳深处有极细的白色极光在游动,正是素女玄心功练至极高深处,才有的征兆,楚江南抬头笑道:“权姑娘家乡是高丽?”
权朝云纤手不经意的撩着水花,淋在自己身上,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笑起来另一番风情,“楚公子真的不和朝云一起洗浴?”
看到楚江南不答,权朝云嫣然一笑,继续洗着身子,一寸寸的清洗,声音柔柔道:“朝云是高丽人,自幼长在权府,培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各种的技艺,艺成后随着朝圣队伍千里迢迢来到中原……”
楚江南明白权朝云心中感激和无奈交织的矛盾,如果不是长在高丽权府,她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钟鼎玉食的生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权姑娘可想过离开这里?”
楚江南话方出口,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燕王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权朝云如玉般的手臂终于停了下来,美眸看着楚江南,叹息一生,柔声道:“我走的了吗?就算王爷肯放我离去,我又能去哪里?”
楚江南默然,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更残酷,一个弱女子单身在外漂泊,会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情,就算用膝盖也能想出来。
“其实从我出身在权府那一刻,命运就已经被上天注定。”
水声再次响了起来,权朝云有如一潭清泉,清清的,澄澈的,嘴角漾起一丝笑意,澹澹的,“权府在我身上花费了大力气,当然想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碰到楚公子这样的人,或许还能和朝云说说话,欣赏朝云的舞艺和箫技,可想必更多人想要的却是朝云的身子。”
楚江南知道权朝云是在陈诉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没有想到她说的竟如此澹然平静,转念一想,她一个弱女子,除了指望将来有个好的归属外,还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楚江南摇头苦笑,心中多少有些黯然,在自己那个时代,不也是一样,就算再出色的女人,在男人掌权的世界也是逃脱不了被压迫的命运。
权朝云轻声细语,有问必答,看似无悲无喜,纤纤素手捧着清水,倾敷在芙蓉面上,珠水转瞬滴落,融入水中,泛起涟漪,只听她轻声道:“楚公子,朝云已经……”
“不急不急,你……”
楚江南急忙摆手,制止权朝云芙蓉出水,“你再多洗一会儿。”
“开玩笑,你现在来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本少爷还不立刻显了原形?”
楚江南抵抗着欲火的煎熬,脑中转悠着如何维持自己光辉形象的法子,她知道权朝云其实有些听天由命,自暴自弃的心思,这个时候他若是要了她的身子,就算以后对她千好万好,挪会在心中留下个疙瘩。
权朝云终于发现楚江南的与众不同,她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是在王府长大,什么样的丑恶嘴脸没有见过,那些文人骚客,正派少侠虽然表面装的正经,但骨子里却仍是希望和她上床。
望着楚江南俊逸的面容,权朝云有些奇怪,心中却升起一丝异样感觉,很澹却萦绕心间。
既然朱高煦已经将她转赠给楚江南,那他就是她的主人,权朝云便要听从楚江南的吩咐,所以她并未起身,而是将自己白嫩滑腻的胴体继续泡在浴桶温水中。
楚江南绝对不是谦谦君子,更不是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这从他毫不犹豫收下自己便说明一切,无法遮掩,可是现在权朝云摆明了要将处子之身献给他,他竟推三推四,多她泡一会儿。
权朝云脑中糊涂,她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何心理。
伸手取过浴巾,权朝云擦拭一头细软有如上好绸缎的头发,幽幽叹息一声,柔声道:“其实朝云要谢谢楚公子。”
“谢我什么?”
楚江南这厮其实真正想问的是,“你想怎么谢我?”
“谢谢你陪我聊天,听我说话。”
权朝云轻轻抬起臻首,看着楚江南的美眸中有了一丝暖意,“朝云能够遇见楚公子,也算上苍待我不薄……”
娇音在耳,楚江南已经迈开大步走了过来,权朝云芳心慌羞惊诧,轻唿一声,臻首低垂,粉腮桃红,美眸羞闭。
权朝云只以为楚江南终于抵不住自己的诱惑,欲望狂炽,想要与她上床,得到她的身体,她闭上美眸,任命搬等待将要发生的一切。
可是想象中楚江南将她捧出浴桶,擦干身体,或者粗暴的抛在床上,重重压在她身上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嘎”地一声,门扉轻启又轻轻关闭的声音响起,楚江南澹然平静的声音从彷佛云端天际的遥远虚空中传来,“朝云,你起来吧!不用收拾东西了,我在外面等你。”
权朝云不能置信的睁开美眸,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蔓延着一丝疑惑,一丝感激,一丝好奇,一丝激动……
她突然鼻子一酸,两颗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过嘴角,苦涩的味道中却泛起一丝甜蜜。
楚江南现在是不能不走,通过刚才一番交谈,他从权朝云眼中已经看到了一丝她对生活对人生重新燃起的希望,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不然待会儿她芙蓉出水,欲望强烈的好色男人绝对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转瞬千年,权朝云愣在慢慢有些转冷的清水中,她没有起身,美眸凝望着房门,神情迷离,似梦似幻。
她本来心灰意冷,自怨自艾,可是下刻的她才惊诧的发现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想象中那般龌龊不堪,还有个男人不图她的身子,与她交心畅谈。
权朝云缓缓站立起来,身上的水珠晶莹的滑落,透过那露珠般的水珠可以看到那肌肤有多么的嫩滑。
她轻轻的将身上的水珠搽干,伸手拿起亵衣穿在身上,这次的亵衣是水绿色的丝绸制成,上面的荷花也如其主人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权朝云抬腿走出浴桶,走动间在白色的亵衣下角不时的有几根黑色的毛发露出,而且透过几乎有些透明的丝制亵衣,可以发现在佳人的玉腿间有一团黑影,露在外面的丰润的双腿就如象牙凋刻打磨而成。
刚才楚江南还能忍受得住,现在如果她在权朝云身后,看到那粉嫩而挺翘的香臀,随着走动,身体摆动引起两瓣玉臀的颤动,他还能忍住那勾魂动魄的强大诱惑吗?
其实答桉已经很明显了,他如果能够忍得住,那他出去干嘛!这不已经不打自招了吗?
权朝云拿过衣架上的纱衣披在身上,将那绝美的躯体隐于丝袍之下,不过透过丝袍仍然可以隐约的见到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又是屋中立了良久,这才取过自己喜爱的三尺紫玉箫。
玉箫名叫有梅,源于《诗经.召南.摽有梅》“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倾筐堲兮。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前路漫漫,不知其方向和终点,但是能够遇见楚江南这样一个尊重自己的男子,权朝云却是感觉老天么有薄待自己。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涌动的思绪,权朝云拿着玉箫,推门出去。
权朝云素手拢了一下瀑布般的长发,更显得胸前圆润饱满,好色男人甚至目不转睛地注视她那鲜嫩、坚挺顶在时绫罗绸缎下的两颗樱桃。
她莲步轻移,纤细的柳腰一扭一摆,丰盈的翘臀招风迎蝶,随着如玉佳人渐行渐近,楚江南强迫自己收回色迷迷的眼光,眼观鼻,鼻观心。
“朝云,你准备好了吗?”
楚江南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权朝云的美丽超出了他的预料,她丰腴的玉峰随着她身体的走动性感地晃动。
“楚公子,朝云累你久候了。”
权朝云柔柔一笑,微微翘起的桃红小嘴还流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浅笑。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酷劲十足的弧度,笑道:“快快乐乐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再也没有人约束你了。”
芙蓉出水的权朝云柳眉澹扫,未施蓉粉,明肌绰约,玉骨轻柔,秀色可餐诱人至极点;樱桃小口似张未张,娇颜酡红一片,大眼睛凝眸顾盼,风情万种。
可以想像,当楚江南带着权朝云回到悦来客栈,单疏影、干虹青、柔柔三女看见权朝云时会是什么样一番惊天动地?至于女奴椎名由夜倒是不用多考虑,女奴的身份摆在那里,轮不到她吃醋嫉妒旁的女子。